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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一中报第146期学生佳作共赏:关于《娜拉出走以后》的争鸣
更新时间:2024/6/6  作者:校报编辑组 高二(2)班 项果;高二(7)班 陈阳  阅读:776次  
 编者按

近期,我们欣喜地收到同学们踊跃投稿,大家积极参与语文学科阅读和实践活动的热情,展现出了浓厚的学术氛围和思辨精神。本期第三版,我们特别挑选了两篇围绕课本剧《娜拉出走以后》的深入讨论文章。这部改编自易卜生《玩偶之家》和鲁迅《伤逝》的剧目,通过共用一个剧场排练的矛盾冲突,深刻探讨了女性觉醒与解放的主题。

一篇是观众对这部剧的观后感,其批判之辞直戳要点,展现了学生敏锐的思辨能力和对艺术作品的独到见解。另一篇则是主创人员的真诚回应,他们不仅勇敢直面批评,更借此机会分享了创作过程中的思考和心得,体现了对艺术的执着追求和坚守。

这两篇文章的争鸣,不仅是对课本剧《娜拉出走以后》的一次深入剖析,更是语文学科阅读和实践活动的生动展现。它们体现了同学们对文本的细致阅读、对生活的深入思考,以及对语文学科的热爱和追求。我们希望通过这样的争鸣,能够激发更多同学对文学作品的关注与兴趣,同时也希望同学们在阅读与实践中,不断提升自己的思辨能力和文学素养。

                                                    三版编辑:申丛诚

 

《玩偶之家》与女性主义

——课本剧《娜拉出走以后》观后感

高二(2)班  项果

本次高二年级语文学科实践活动之课本剧展演就“娜拉走后怎么办”和女性主义为主题,根据多个人物的不同故事,以蒙太奇等手法,给同学们展现出了女性主义的解放性力量。

可能由于一些原因,本次话剧的筹备工作时间较短,剧组人员也难以做到细致周密的考虑。然而就是在种种条件的制约下,剧组的同学们仍然在有限的条件和时间内给大家呈现了一部完成度极高且精彩纷呈的话剧。演员们的细腻表演、情感表达,很多煽情的片段让人为之动容,表现力很强。剧组后勤人员在服化道方面筹备完善,服装与剧中人物时代相贴合,妆容精致而不做作,更增加了观众的代入感。且演出过程中几个不同时代的人物穿插流畅,各个环节都进行得十分顺利,也让本次活动完美落下帷幕。

不过,就我个人对女性主义的一些理解,想对此剧提出一些值得商榷的地方。如表现手法、情节设计、人物塑造、整体流程等。

首先是表现手法上,本剧采用了蒙太奇的手法,以现实和文学、现在和以前等反差推动情节,甚至还有打破第四面墙,即让娜拉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易卜生笔下的人物即一位介于现实与文学的、未知的、歇斯底里的女性。整体上来说,利用蒙太奇的手法在某些点上是失败的。蒙太奇的手法相较于本剧单薄的体量和直接浅显的内涵,我个人觉得是有些画蛇添足,不如在作品内涵上多加打磨,舍弃蒙太奇的方法,转而直接连接上原作结尾展开剧情,这样方可在继承原作的思想内涵的基础上深入探讨,赋予话剧以灵魂,而非以华丽的空壳。打破第四面墙这一段是处理不恰当的一个败笔,它使得主要矛盾从女性主义问题引向了作者和其笔下人物的关系,然而后面表现的这一点甚至算不上是矛盾,只能说是对于不甘于仅作为一位角色存在的反抗。类似的,此处如果将娜拉替换为任何一个悲惨人物的反抗,都是成立的,他们都可以不想仅以角色而存在,那么,女性主义这一点的特殊性、值得为人们作为现实问题而专门讨论的点又在哪儿呢?这样的话,我们可以说仅谈抽象的人道主义就足够了,似乎女性主义反而成了多余的东西。基于这种内核不足的情况下,本来应当作为点睛之笔、可以代表各个时代反抗女性的那个未知的“疯女人”,反而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其次,将情节设计和人物塑造放在一起讲。我认为主要问题在于神、孟丽君,以及对《伤逝》的理解上。我认为神的出现是本剧设计的一大失败,这相当于直接把父之名/主人能指给实体化了,然而当其真正降临时反而是它最无力的时刻。就像小时候教育或打骂孩子,父亲往往不会出手,而是由母亲来说:“看你爹回来不抽你”,只有这样才能正常地建立起父之名和律法,反之当父亲小时候便经常打骂孩子,那么孩子往往会有精神病理化,会变得更叛逆等。此处也是一样,神代表父性权威降世与娜拉交谈,那么无论演员演得多么神圣威严,给人看到的结果都只会是一个无能的父亲降临了,而他甚至也只能和娜拉打打嘴仗,显然这并未揭示当时与当下女性主义真正的困局。与齐泽克所谓后现代威权一样,现在的父权制并不表现在强权压迫上,正如女性被鼓励要独立自主或成为女强人一样,资本主义不在乎性别差异鼓励女性进入职场以加速资本增值,但是依旧不关心或无法解决职场性骚扰或职业性别歧视等问题。如果一定要有类似神的角色的话,我建议替换为一些代表父性权威的女性,比如伊丽莎白、叶卡捷琳娜,甚至于叶赫那拉,表现出即使同为女性其境遇也是不同的,也就是加入一些阶级的视角,表现出其内部的不一致性。此外,孟丽君故事的选取似也有失偏颇,真实性的不足让人觉得有些跳脱,其结局也不过是成为了封建统治的既得利益集团的一员,因此我认为其解放性不应该只体现在她的情爱上,更应该体现在政治性的因素上。若将孟丽君换成新中国的任何一名女性劳动者形象都会好上许多,比如白毛女。最后一点关于《伤逝》,鲁迅先生主要为了表达涓生这个人的虚伪和做作,从社会环境与知识分子理想爱情的破产困境两方面表现女性所受的深重压迫,而全剧中涓生仿佛一个透明人,形象塑造有所缺乏,错失了《伤逝》精髓之处。

最后是在整体流程上,最后的圆桌会议应当是答疑解惑、画龙点睛之笔。我也借此清晰地了解了主创人员的构思,也忍不住为有些想法的闪现拍案叫绝,只是涓生的扮演者的发言有些“王顾左右而言他”,这似乎也可以窥见就突出女性主义这一主题来说这一情节的设定是存在一定瑕疵的。

以上是自己的一点浅见,不当之处还望指正。

(指导教师:侯云频)

 

父权制与女性的正当权力欲望

高二(7)班 陈阳

看到这篇争鸣之作,实属意外。非常感谢这位同学的观后感,看得出你非常喜欢也十分支持我们的舞台剧《娜拉出走以后》,对此我作为编剧和导演代表剧组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谢。你能如此认真,并写出将近两千字的读后感,我十分感动。的确,我们的准备时间很短,选角过程也十分坎坷,能够呈现出虽然青涩但完成度较高的作品,我和剧组的每一位同学还是挺开心的。

既然你提到了女权主义以及你对这个论题的看法,我也很乐意与你探讨一下。

首先,作为《娜拉出走后》这条支线的主笔,这种构思并非是想让娜拉和父权制之间的矛盾冲突转向到作者与角色之上。相反,是将她对抗的父权制抽象出来,作为打破第四面墙的东西和现实接轨。也就是你所说的,把父权制具象化。 “父权制实体化的时候,正是它最无力的时刻。”的确,父权制的背后,就是像神一样愚蠢的男人,在维护这个站不住脚的可笑制度。所以我刻意地把神塑造成一个会轻松被打败的普通男人,让人们看清楚这个社会制度背后运作的机制,即使他们伪装成高知和社会上流,他们的底层逻辑是不会变的。扎根于人类社会的针对男性的“homosocial,是以男性为主体,仅存在于男性之间,排他的,攀比又互相尊敬的社交方式。其底层逻辑就是男性、父权为世界的主体,女性退而成为了除男性之外的第二种性别,从而形成了以牺牲女性为结果的父权制社会。

娜拉和孟丽君的结局,是我对女权主义前景的美好愿望。我个人对此始终持有积极态度,我认为我们在处理社会问题,进退两难,落入厌女陷阱时,能找到更好的出路,也就是“走出去”,迎接未来。而不是在思想解放的同时质疑她“能不能做点实事”,我们不需要娜拉真的去在财力和物质上和神抗衡,这也不是作为一个侧重于思想解放的剧本重点要考虑的,因为她的思想解放本身就是一种抗争。正是因为女性的觉醒与对父权制剥削的反抗太难了,她要对抗的是“厌女”的思想大环境,以及她从小到大被筑起的价值观。这对于生活中的每一个女性都是如此。当你把这种女性们来自于生理的、身份认同上的困境,仅仅认为是阶级压迫和父权制的强权统治,强迫她去“做点实事”,难道她真要给神两巴掌,然后自己成为神吗?我想这才是一种真正的去性别化,忽略了女性的特殊性。

关于神这个角色你所建议的“叶卡捷琳娜”“伊丽莎白”这些带有父权制色彩的政治强权女性,我不敢苟同。我理解的你的底层逻辑是女性内部出现的矛盾是需要被重视,被看到,被解决的,一句话来概括就是“攘外必先安内”。我个人在女权主义讨论时是很反感这种看法的。首先这种将两性矛盾转化为阶级矛盾,错误地认为女性对权力的渴望是不可取的。中国大陆早年探讨母权关系相当深入的电视剧《大明宫词》中的武则天经历了“弑父”这个过程,但她自身仍是母与父共存的。她的父是对大环境的妥协和顺应社会制度的无可奈何,她身上的女性自我意识是没有磨灭的,所以她会期望太平像她一样追求独立自我,而非她价值观中认为“无用的”罗曼蒂克。武则天身上就没有女权主义的特性吗?显然不是。人对权力的渴望是天性,而非男人的专属,将这种渴望与成为父混为一谈是逻辑性的错误。同样的,孟丽君的解放性自始至终就不在其情爱上,她对权力和自我价值实现的欲望才是其真正的行为动机,与白毛女的形象大相径庭。白毛女作为基层劳动者,并不是只起到歌颂女性美好品质的作用。她更体现出的是一种自我牺牲和当时时代的同苦同悲。如同早期张艺谋电影中的巩俐形象,有大地之母黄土之态的巩俐所饰演的角色,她们并非是在宣扬女性本身由于社会制度引发的苦。而是一种时代局限性带来的“众生之苦”。这也是去特殊化,去性别化的。更重要的是,“攘外必先安内”这种做法就是一种矛盾内化,没有意识到矛盾真正的主体就是男人为代表的父权制,我们要抗争的就是父本身,而非那些维护父权制的女性。她们本身就不是获利者,就算她们看似在高位,在社会结构上她们仍是被压迫的。因此这种“攘外必先安内”带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厌女情结,认为女性的问题得到统一才能抗争男性。对女性的要求太高,对男性的标准太低,这就是“厌女陷阱”。从古至今的女权主义者从未真正达成统一,侧重性解放的,思想解放的,激进的,柔和的,但是她们认清敌人并非是与自己声音不同的女人们,而是父与夫。“每一个女权主义者都是意识到自己厌女后,极力想要改正这一点”,这才是女性解放的关键。

最后,关于饰演涓生的同学发言的评价,或许有些过于严苛。沈同学分享的不过是自己作为演员的一些心得体会,更多地是从参与我们语文学科实践活动的获得感谈起,本就没有参与剧本创作,自然也无需大谈特谈女权主义,尤其是在其他同学发言之后更不必赘述。您据此一点来评价剧本的主题不突出,是不是有失偏颇呢?

最后,再次感谢你的评议,道不辩不明,希望能通过我们的探讨,在各抒己见之余,给到同学们更丰富的思考素材。

(指导教师:秦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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