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你们还有什么题目会的”
“这咋还不会啊”
“不讲了不讲了”
“这题不就是这样,然后这样,在这样吗,这么简单的”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忆起这样的对话,不会再想起那略带东北口音,豪爽的讲课方式,直到11月7日晚知道徐老师去世的消息,其实到现在我还有点难以接受。
高一高二的时候我们私下都叫徐老师叫延春,有点高中时候的小俏皮,但现在想想那时候是如此的亲切。高中时,最有趣的除了体育课那便是数学,倒不是因为数学有多么的有趣,只是因为徐老师的说话语气和讲课风格能让原本枯燥的时间变得那么快。我们经常说的一句口头禅“奇变偶不变,正负看象限”也被我们改成了“生男生女看象限”,但那时候延春倒也会和我们一起说,那真是亲切。两年时间很快,一眨眼就过去了,虽然高三还有接触但没高一高二那么深了,只是那独特的风格确一直是同学聚会讨论的话题。毕竟是高中印象深刻的回忆之一。
仔细一想,毕业已经快四年了,几次回到一中都没有看见徐老师的身影,现在想想也是追悔莫及。追悼会那天,正好在浙江出差,没能赶回来参加。班级群的沸腾,在几百公里外的自己为延春点了一支蜡烛,为没有送她最后一程感到十分惋惜。人呢,有时候很奇怪,明明很伤心但还是想去回忆,知道消息的那晚,憋着眼泪翻出了高二时候拍的班级合照,朋友圈里同学们发的老图,眼泪就是不争气地往下掉。
我不知道徐老师的一生是怎样,只知道那两年的确给我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印象,也许在她脑海里还留着我这个成绩并不怎么好,也不怎么说话的男生。
凌晨一点,忙完所有的事,终于空下来。回忆还是一个劲儿地在我脑海里翻,只是多了点后悔,多了点伤感。
“今天晚上两张试卷”
“太多了啊,那不做了呗”
“想太美了啊,考试还想得高分儿不?”
还能再多做几张你出的卷子不? 2016年11月9日凌晨 |